舒行睡得沉,郑淮鹭就一动不动,中途要了一杯水,然后单手翻阅杂志。
a国正在下雪。
舒行睡得还算舒服,他睁眼时飞机刚好降落,机身一抖,立刻就被郑淮鹭整个抱进怀里。
“没事……”舒行含含糊糊。
开始觉得郑淮鹭危言耸听,但是从机舱出来的那一刻,哪怕有通道隔绝,刺骨的冷意也让舒行一个激灵。
就很想回家。
郑淮鹭早有准备,从小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巨大的羽绒服,将舒行整个罩住。
舒行张开手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闷声问:“你不穿吗?”
“不用。”
年轻真好,舒行不由得感叹,遥想他二十三四的时候,大冬天出去都身上燥热,偶尔喝上头,脱了西装下面就一件短袖。
接送车早就到了,这里跟国内存在时差,天色灰蒙蒙的,算起来是下午五点半。
斯托克家族的祖宅在一片富人区,这里每隔两百米就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花草树木都长得格外清冷娇贵些,因为天色暗得早,路灯打开,投下的光像是融了一层金箔。
富贵,却冰冷而缺乏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