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老板没说错,这边拆卸窃听装置,那边很快就能得知,郑淮鹭收到提示时脑子里就剩两个字:完了。
他打电话舒行也不接,直接飙车冲回家里,本以为舒行会生气离开,谁知舒行就坐在那儿,安静沉默,反而叫郑淮鹭满腔说辞只剩下心虚。
终于,郑淮鹭轻声上前,先开口了:“舒哥。”
“你往我手机里安窃听装置这事我可以跟你不计较。”舒行吸了口烟,冷声说:“苏决在哪儿?把人放了。”
这里是a国,是郑淮鹭放开了玩都没人能拿住他的地方,苏决虽然背靠维蒙,但他又不是维蒙的当家人,跟郑淮鹭有着本质区别。
客厅光线熹微,外面冷风嚎叫,纷纷扬扬开始落雪,郑淮鹭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中,那双眸子很亮,却没有任何温存,而是寒刃一般,散发着幽幽冷光。
郑淮鹭的神情扭曲了一瞬,又很快被控制住:“我安装窃听器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不计较,就因为苏决的安危?”
“放了苏决。”舒行抬起头。
郑淮鹭顿时脸色大变,伸出手去碰舒行嘴角的青紫:“怎么弄的?!”
舒行偏头躲开了。
郑淮鹭的手当即一僵,舒行的排斥比他自己时不时散发出的负面情绪还要具备杀伤力,顿时将郑淮鹭心中最隐晦腥黑的情绪尽数勾了出来。
郑淮鹭缓缓直起身子,紧张逼人的气氛瞬间凝成了一根针,密密麻麻戳着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