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冷笑:“让他死心,往后余生他都碰不了王然一下!”
赵悦升做事虽然恶毒,但十分谨慎,能怀疑的人屈指可数,只需稍微推敲就能知道是王然,赵悦升可能打死都没想到,折磨了王然这些年,看着他死气沉沉不知疼痛,以为就是个漂亮傀儡,不曾料到对方竟也有从一潭死水中反口就咬的时候。
“要彻底按死赵悦升,我问了问,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你……”
“我可以。”
彼时一群人坐在雅座,王然稍显拘谨,但明白舒行的意思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林畅吐出口烟,隔着雾气眯眼打量着王然。
王然身上有一种几乎要遏制不住的死气,赵悦升的凄惨下场对他来说不是慰藉也不是新生,反而成了他跟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王然自己感觉不到,但旁人看得真切,好像只要赵悦升死了,王然夙愿达成,执念也就跟着散了。
舒行给王然舀了碗鸡汤,这人看着实在是瘦:“喝点儿。”
“谢谢舒总。”王然接过,衣袖撑紧,手腕上的陈年旧伤分外惹眼,他跟被烫到似的,赶忙收回,紧跟着又说了句“对不起”。
王然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低垂着眼睫,像是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
赵悦升那里肯定不能住了,舒行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隐蔽住所,不放心王然一个人,舒行想要将冯生喊来给人送回去,谁知林畅突然起身:“我家老爷子找我有事,顺路,我来吧。”
“行。”舒行点头。
王然跟着林畅上了车,说了地址,就缩在后座一角一动不动,多年来赵悦升喜怒无常的毒打已经让他习惯性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