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将人往怀里按,搓了搓他的后背:“快说。”
舒行就趴在郑淮鹭肩头笑,笑够了才说道:“先是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不懂午休是什么,后来跟沈承谈恋爱,这人喜欢中午去俱乐部,有段时间风雨无阻,第一次喊我我没去,他挺不高兴的,我当时就想着可能年轻,贪玩,就纵容着,反正沈承挺能折腾,如今细想,他只考虑自己,从来没想过我。”
郑淮鹭磨牙:“我就说他是个混账东西。”
他的舒哥别说午休了,要星星不给月亮,困了就睡,垫t二十层天鹅绒!
而舒行如今到点就瞌睡的毛病,也是郑淮鹭养出来的。
赵悦升这事提起诉讼,出结果最快也要三个月,得到消息时王然轻声:“还要这么久啊……”他像是着急赴约,一刻都等不了了。
“很快的。”舒行听王然这语气,不知为何眉眼一跳,心生不安,“你在哪儿呢?”
“在xx小区呀。”王然回答,他都不称呼那里是家。
王然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舒行挂断电话,隐隐觉得要出事,于是去温室棚里找到郑淮鹭,明明天气尚冷,但温室棚里暖和得多站两分钟都要出汗,郑淮鹭身体好,就穿着件月白色的薄衫,领口扣子系歪了一个,松松垮垮,慵懒极了。
舒行顾不得美色当前,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
郑淮鹭慢条斯理地修剪绿藤,直到收拾完这一株,才扭头看向舒行,神色平静道:“舒哥,你或许没办法明白,但我想说,有时候对于某些人而言,死亡是他最后的尊严,是他最后唯一可以掌控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