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哥……”郑淮鹭反而变本加厉,凑得更近:“我看到你耳朵红了。”
舒行:“……”掐死算了。
然而下一秒,郑淮鹭气息一变。
舒行察觉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
说是公司内部的酒宴,但声势浩大,肯定要请一些商界大亨来,有些收到请帖,有些不请自来,前者身份斐然,后者阿谀奉承,但不会很差,还能长长主人家的风头,舒行在待客上一向合格。
而最先抬步进来的,一左一右,分别是林畅跟沈承。
林畅最会面子活,他跟没事人似的,边走边抬手给沈承让路,好像那个狙击沈氏生意的不是他一样,偏偏这么多双眼睛,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承没办法发作。
“林畅,你差不多就得了。”沈承压低嗓音。
“王然?王然在家呢,我家养了只猫,从舒行那抢来的,现在跟王然关系好。”林畅笑眯眯回答。
沈承:“……”算了,这人就是故意给他添堵。
沈承最近满头包,诸事不顺,他知道自己贱,都这样了还来见舒行,但他忍不住,像是被人下了蛊。
太碍眼了……郑淮鹭眼底闪过寒意。
忽的,他看了眼仍旧偷偷打量自己的钱依兰,一个绝妙的想法涌上心头。
舒行跟沈承面子上互相过得去,舒行像是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晦暗挣扎,热情招待,反而让沈承愈加难受,难受的沈总一腔邪火无处发泄,旁人递酒来者不拒,后来有服务生端来一杯,沈承也接过仰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