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回来时郑淮鹭的目光就跟着他,人瞧着也清醒了些。
“要什么?”舒行在床边坐下。
“水……”
舒行早就备好了,郑淮鹭半直起身子,重量几乎压在舒行掌中,但稳稳的,他也不担心掉下去,一杯温水下肚,郑淮鹭神智稍微清明,终于有了发热的真实感,血液都像是煮沸了,这滋味不好受,郑淮鹭顺势枕在舒行腿上,一个劲儿往他怀中蹭。
比这折磨人的苦楚郑淮鹭能毫不眨眼地咽下,但面对舒行,一点儿疼痛都能放大。
“舒哥,几点了?”
舒行轻声:“十二点半。”
“你不睡觉怎么把医生叫来了?”
舒行轻抚着他的后背:“不太放心。”
舒行说不出来,他心里明白没什么大问题,养两天就好了,但第一次见郑淮鹭这么蔫巴巴的,不听权威人士确定就浑身不得劲儿,这人把什么都给他了,瞧着很快乐,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很委屈,都觉得郑淮鹭难伺候,但要舒行说,郑淮鹭真的很容易知足。
“舒哥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郑淮鹭哑声。
“不用,我请了几天假。”
郑淮鹭抬头,眼神有点儿亮:“请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