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伊凡拿起笔,敲击着桌面,“他们的记忆经过了加密,只能得到一些破碎的信息。”
看了眼纸张上工整的字迹,伊凡接着说道,“我在试着将它们整合在一起。”
“好吧,”话筒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上午的时候,瑟雷来了。”
伊凡攥紧了笔,神情紧张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伏恩说,“只是简单的叙旧而已,以及一些……关于这件事的情报。”
“现在可以确定,《破晓誓约》上涂改的文字,就是瑟雷做的,他这一举动是为了隐藏某人,只要查清那个人是谁,我们或许就能找到线索了。”
“但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从一百年前里活下来的人并不在少数。”
伊凡深呼吸,“好吧,这一点我会上报决策室的,还有什么事吗?”
看了眼事程表,伊凡这几日的工作排的满满当当。
“嗯,其实关于这件事,我还有另一个猜想。”
“讲讲看。”
伏恩说,“你不觉得,夜族的这次进攻有些太冒进了吗?无论是拉尔夫的叛变,还是夜族具有针对性的攻击,但要知道的是,他们面对的可是晨风之垒。”
在晨风之垒的内部有叛变的拉尔夫,外界有以血沸号令诸多炼金物生物自杀式袭击的德比,还有依靠破魂之毒,渗透虚域防御的泽菲林,以及那诸多参战的夜族……
他们的计划很完美,但再完美的计划,面对这难以逾越的难度时,也显得十分冒进,可笑。
“我起初还想不明白这些事,但自瑟雷找到我后,我突然意识到了。”
伏恩诉说着这个糟糕的可能。
“或许摄政王的目标根本不是克莱克斯家,也不是《破晓誓约》。
对于摄政王而言,比起克莱克斯家的仇恨,真正令他们难以容忍的,应当是瑟雷的背叛。”
这一情况,伏恩深有感触,那一夜比起夜族,他更憎恨拉尔夫的变节。
“摄政王一定知道些什么,比如那个被瑟雷隐去的人的身份,他在利用这一点,朝着我们发动攻击,目的是为了引出瑟雷。”
清脆的声响从伊凡的手中响起,只见那支笔已被他扭断,油墨从缝隙里溢出,如同黑色的血。
伊凡喃喃道,“自破晓战争后,瑟雷一直躲在不死者俱乐部内,只要名义上他还属于不死者俱乐部一天,就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他,同样他也无法干涉这个世界,只能作为绝对的旁观者存在。”
“摄政王真正的目的是给瑟雷发信号,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想法设法地拖瑟雷下水,如果瑟雷想要继续保护那个人,他必然会离开不死者俱乐部……那么他就是可以被杀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