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股慵懒感,听的人昏昏欲睡。
伯洛戈思索第十组位置这一问题。
手下的水晶球开始了变化,先是翻滚呼啸的风暴,随后雨滴从其中析出,变成呼啸的波涛,低温降临,液体在球体内逐渐冻结成坚冰,下一刻灿然的人花燃起,蒸发了坚冰,重新化作风暴。
这是元素的循环,伯洛戈在书上看过,没想到这惆小玩意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伯洛戈在想要不要弄一个回家,当做床头的夜灯。
“请问,你有答案了吗?”
伯洛戈催促道,自己已经将手放上去有一阵了,可占卜师就像哑巴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现在可以肯定,赫尔特有问题,眼下的占卜也只是个幌子,可看占卜师这副模样,他好像真的在为自己占卜。
又过了一会,占卜师一把揭开兜帽,丑陋的老脸直接暴露了出来,诡谲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他慌张地拍打着水晶球,目光反复地在伯洛戈与水晶球之间闪动。
“有……有什么问题吗?”
伯洛戈皱了皱眉,占卜师像是得了某种疾病,浑身长满了脓疮,就连脸上也是如此,和勾勒的男人很像。
准确说,整个废船残骸内都充斥着某种病菌,在这里待久了的人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疾病对于航海者而言太正常了,他们走遍四方,也将疾病带上陌生的土地。
历史上曾记述这样的事件,在某一地区的人们长年与某疾病为伴,乃至出现了抗性,有一日他们远航抵达了另一片国土,当地人根本无法承受他们携带的疾病,故而 引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我看不到你的命运,这怎么可能?”
占卜师质问着伯洛戈,从他那激动的表现来看,伯洛戈不觉得占卜师是在跟自己玩什么把戏,好像自己的出现真的打破了他的职业认知。
“也就是说,你什么也读不出来,是吧?”
伯洛戈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装作愤怒的样子,用力地拍桌起身。
与此同时轰鸣的枪声响起,伯洛戈转身甩手,群蛇沿着袖口汇聚于手掌中,锻打着锋刃,和那疾驰的弹头撞击在一起,人火花四溅。
锋刃在伯洛戈的挥动下继续扭曲,随后铁矛呼啸而至,一击贯穿了锈迹斑斑、脆弱腐朽的金属板,并将其后的敌人一并贯穿。
占卜师呆滞在了原地,破碎的弹头割开他的脸颊,脓液混合着鲜血涂过眼睛。
列比乌斯消失了,当占卜师再注意到列比乌斯的存在时,他站在勾勒男人刚刚所处的位置,身姿保持着踢退的动作。
下一秒模煳的黑影覆盖了占卜师的视线,勾勒的男人惨叫着,被列比乌斯一脚踹回了占卜滩上,连带着桌子、水晶球、占卜师,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