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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秘能的开启,杰赛的快如魅影,怨咬没能命中他,而是钉入地面,击碎了大片的砖石。
与此同时,杰赛的身体开始扭曲,像是在被无形的手推拖着,痛苦与嘶吼声渐次加剧,呼吸声越来越快,整个头部勐地变形,眼眸放大,嘴巴向外突了出来,变成了一条凶残的狼嘴,骨骼发出剧烈的卡卡声,就像是要支撑着一具庞大的骨架。
这一刻,杰赛已经变成了一头半人半兽的庞然大物,嘴巴露出了嗜血的犬牙,几只爪子搭地面之上发出震天的聒噪声,不断地甩动着。
他的身体半蹲在地上,双脚反曲,嗜血的眼睛盯住伯洛戈,缓缓地向前探出利爪,下一秒他所处的地面碎裂,而杰赛的身影在高速中消失不见。
剧痛从伯洛戈的肩膀处传来,狼人的牙齿刺穿了肌肉和骨骼,鲜血喷涌而出,同时狼人还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锐利的爪子探向伯洛戈,只要触及便能将伯洛戈撕成了碎片。
战鼓般的心跳声响起,犹如过热运行的引擎。
伐虐锯斧抹去了伯洛戈的痛意,诡蛇鳞液化作一道道锁链缠向狼人,他的速度太快了,近乎鬼影,伯洛戈必须抓住他。
数不清的锁链荡起,将要把狼人困住时,极寒的吐息掠过伯洛戈的身侧。
秘能·寒息。
小队之中唯一的女性,祷信者的她在伯洛戈试图困住狼人时,果断地释放秘能。
女人张开口,她的呼吸变成了极强的寒流,随着寒风的嘶鸣声越来越响,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低。
极寒的渗透之下,伯洛戈燥热的身体开始降温、僵硬,血液流速变慢,仿佛被冻结了般。
一丝细小的冰霜从锁链的外层爬行,在锁链上留下了一条条不规则而纤细的痕迹,像是诸多雪白的蚯引在蠕动其上蠕动,仅仅几秒而已,这些痕迹迅速增加,连成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纹路。
狼人挥动爪子扫击,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瞬间击碎了冻结的锁链,伯洛戈也因冰冻的迟滞,速度慢了一节,被利爪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胸口上。
伯洛戈后退了几步,也是在这时,女人的吐息结束了,她的秘能应该是受到了肺活量的限制,无法长时间释放。
可在秘能停歇的空档里,狼人腾空而起,用后腿的利爪狠狠地抽向伯洛戈,怨咬与其碰撞,溅起阵阵火花。
狼人迅速朝扑来,试图咬住伯洛戈的喉咙。牙齿上泛着寒光,让人心惊胆颤。
土墙拔地而起、溃败。
弥漫的烟尘后,伯洛戈避开了噬咬,扬起手斧重重抡下。
致命的寒息再度袭来,它们从女人的口中释放,在她的身前形成一道锥形的风暴。
冰霜凝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晶,它们爬满了伯洛戈的身体与剑斧,随着冰霜迅速蔓延,金属的表面渐渐开始变得粗糙,原本光滑的表层被冰晶凝结的凹凸感覆盖着,厚得足以将锋刃的锐利完全包裹。
伯洛戈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紧绷,仿佛被无数条细小的线条牵引着,血肉进入不可逆转的变化之中,越来越多的水分开始在他的身体组织内冻结。
寒雾之内,似乎有大雪将伯洛戈掩埋,冰冷的气息让伯洛戈有些呼吸困难,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着,试图抵抗住冰霜的侵袭,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伯洛戈能感受到,他的脸部肌肉已经开始僵硬了,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
以一个祷信者的力量而言,这股寒意未免太过可怕了,视线的余光落在女人的身上,伯洛戈看到了洒落一地的注射剂,女人的脸色惨白,脖颈处青色的血管如同密密麻麻的藤蔓般凸显出来。
为了迅速压制伯洛戈,女人利用了炼金药剂短期内强化了自身的秘能,这需要付出残酷的代价,但她正打着一场绝境的战争,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吐息结束了,女人痛苦地咳嗽了起来,乃至呕出了鲜血,狼人也在此时再度发起攻击,一旦被那利爪命中,伯洛戈冻结的身体,会像砖石一样裂开。
伯洛戈一动不动,大地震颤,无数的石戟拔地而起,其中混杂着诡蛇鳞液铸就的长矛。凭借着不断增殖的特性,寒意摧毁再多的诡蛇鳞液,伯洛戈也能令它们迅速扩张回来。
女人见此强忍着身体的负担与痛意,再次对着伯洛戈怒吼,冰冷的寒意在她的喉咙里酝酿,可这一次冰冷的金属上出现了点点的赤红色。
灼鳞爆燃!
红水银瞬间引燃,火焰在伯洛戈的身边丛生,高温消减了寒意,无数的白银之手朝着狼人挥来,每一把手上都握着刀枪剑戟。
伯洛戈为之前的想法道歉,诡蛇鳞液哪怕是现在,依旧功能性十足。
“动手!”
模湖的声音从狼人的口中响起,在他们三人的配合中,往往只有他与女人对敌人进行压制,而那神秘的第三人,则会在恰当的时刻,收走敌人的性命。
现在伯洛戈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应对自己上,狼人觉得自己逼出了伯洛戈的所有手段,并且被寒意冻结,无法移动,是时候动手了。
银白之手掀起利刃的风暴,狼人挥爪击断了大多数的钢铁,但同样也被数不清的利刃划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预想中的攻击始终没有到来。
狼人向后跃去,看向第三人的方向,第三人呆滞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一道纤细的血线在他的脖颈上延伸,紧接着头颅摔在了地上。
帕尔默的身影出现在了无头尸体之后,也是在这一刻,狼人与女人惊恐地发现,伯洛戈的压制力牵制住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在这短暂的交锋里,他们居然完全忽视了帕尔默的存在。
凭借着对气流的操控,帕尔默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犹如一位幽魂。
帕尔默向着女人露出微笑。
枪声响起。
炼金弹头贯穿了无头尸体,接着击穿了女人的喉咙。枪口顶在尸体的背部,女人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