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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犬犹如末日的歌者,不动之剑便是这邪异交响的指挥棒,守垒者的力量毫不保留地宣泄,虚灵学派所产生的精神冲击犹如波涛般一重重地袭来,锤打着理智的堤岸。
噬心之歌像是缠上心智的恶狼,一口接着一口地咬食着每个人的理智,压力抵达了极限之际,有些人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过大的压力,令他们的心理产生了解离扭曲,他们开始感受到身体和精神上的分离和混合,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再真实。
理性思考变得困难起来,更无法正确地感知周围的环境。
很快,精神的扭曲引发了生理上的畸变,大部分一阶段的凝华者,在这一影响下内分泌失调,胃液翻涌并呕吐着,生理抵达了承受的极限。
他们感到头晕眼花、整个人的身体颤抖,同时心跳加快。
认知解离开始影响他们,他们无法准确地区分现实和想象之间的界限,仿佛身处于一个朦胧的梦境之中,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他们产生恐慌和沮丧绝望的感觉,同时自我的怀疑与责备也在心底滋生。
很快,大多数人在秘能的影响下,丧失了行动能力,完全失去控制,深陷在这种扭曲和痛苦之中,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一阶段的凝华者,面对红犬的秘能,毫无招架之力,二阶段的祷信者能勉强保持清醒,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苦,也令他们举步维艰。
巴德尔直接倒了下去,本就沉重的防护服此刻变成了他的囚笼,仅存的力量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行动。
艾缪半跪在地上,她及时切换回了钢铁之躯,躯体上的疼痛削弱了不少,可精神的冲击,依旧令她的视野晕眩,感官错位,如同醉酒了般,她就连基本的直线行走也难以进行。
她努力地抬起头,视野内出现了诸多的红蓝重影,像是视觉系统已经出现了故障。
一片的碎石之中,伯洛戈挣扎地站起来,他虽然没有加护·永世劳行的庇护,但凭借着自身本就出众的意志力,与负权者的阶位。
伯洛戈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挡噬心之歌的影响,但也只是一定程度而已,可怖的哀鸣声萦绕在伯洛戈的脑海里,试图勾起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
“虚灵学派,疑似通过歌声来影响人的心智,浸染他人的精神……”
伯洛戈没有放弃,他艰难的抵抗中,他用仅存的心智,分析着红犬的力量。
“会产生幻觉、认知扭曲、精神上的痛苦……并且这种痛苦还会映射到肉体上……”
伯洛戈的呼吸沉重了起来,他能看到一重重可怖的幻觉正飞速向自己袭来,一头头无比生动的怪物朝着自己嘶吼、挥剑,伯洛戈本能地提剑格挡,可他挡中的只是一片虚无。
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开始模湖。
又一头梦魔的怪物降临到了伯洛戈的身边,它朝着伯洛戈挥下大刀试图斩下伯洛戈的头颅,这一次伯洛戈克制着本能,不受幻觉的影响,只当它是虚幻的假象。
钻心的痛楚沿着伯洛戈的脖颈释放,仿佛那把大刀真的突破了虚幻的边界,真实地砍断了伯洛戈的脖颈。
伯洛戈抬手摸了摸脖子,没有丝毫的伤口,可那痛觉又是如此清晰,甚至说有阵阵的阴冷之意,沿着血肉钻入了骨髓之中,令伯洛戈毛骨悚然。
令伯洛戈更加心惊的是,红犬的力量不止作用在秩序局这一方上,就连国王秘剑们也难以逃脱他的影响。
战场上哀嚎一片。
疯狂中,人们抛弃了理智,挣扎在黑暗中,犹如被激烈的情绪和诅咒驱使着,有些人痛苦到了极致,反而自残了起来,试图从痛苦里解脱。
刀刃切割着皮肉,鲜血喷洒在所有的地方,强烈的血腥味弥漫,有人放声尖叫着,有的沉默倔强地独自承受着,把难以言说的痛苦深深地藏在黑暗中,直到最后喘息断续,余季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呻吟,身上陷满了伤口的人们,痉挛着,惊恐地看着彼此,仿佛被一些未知的力量在操纵。
伯洛戈提起理智,他没有扑向红犬,而是冲向了那些受难的外勤职员们。
凭借着多年的地下经验,伯洛戈将那些癫狂自残的职员们逐一击晕,以避免他们做出更多的疯狂之举。
以太尽可能地舒展开,伯洛戈感知向国王秘剑那一边,雾气虽然遮蔽了视线,但哀嚎声依旧能清晰地传过来。
在伯洛戈的感知中,国王秘剑们居然在撤离,试图逃离战场的核心。
是啊,就算红犬的秘能,再怎么诡异,他也有着一定的释放范围,只要逃离这个范围就可以了。
想到这,伯洛戈的以太转而刺入地下,大地微颤,坚硬的地面变得柔软了起来,卷起的土壤裹住了那些丧失行动能力的职员,如同海浪一样,将他们拖拽着,送向了伯洛戈以太所能延伸的极限距离。
很快,这片区域就被伯洛戈清空了,只剩下了寥寥几个身影。
玛莫的状态要好不少,作为荣光者的他,本身就具备一定的抗性,但短时间内,他没法脱离以太枯竭的状态,对战场产生不了多少的影响。
“我不能离开。”
正当伯洛戈准备送巴德尔离开时,巴德尔勉强地站了起来,“需要有人保护铁棺。”
红犬的目标是铁棺,只要铁棺在这,他就被牢牢地锁死在了这,但除了列比乌斯外,还需要有人守在这保护铁棺。
这并非伯洛戈不信任列比乌斯,只是他觉得,需要做好全面的准备。
“没关系的,”伯洛戈说,“我来保护铁棺,你们在这里,只会让我束手束脚。”
巴德尔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
这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他本就不善于战斗,还是一位祷信者,巴德尔的存在与否,对于战局,产生不了多少的影响。
“去保护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