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闲摇摇头：“我不累。”

言颂握紧他微凉的手，回答：“我也不累。”

许知闲没说话，言颂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便又回答：“其实也会累。”

“年纪大了反应力和体力都会下降，想要留在赛场就只能比别人更加努力。身上挂的荣誉越多，随之而来的赞美和批评就越多，压力也就越大……”

言颂无奈一笑：“我又不是神。”

“我知道。”许知闲声音发闷，拉着言颂手也开始不自觉地使劲。

言颂心底一叹，他在许知闲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又把人拉进了怀里，语气温柔：“我们总有一天会退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赛场，我们也总有一天会被观众遗忘，会被新人取代……”

“可是，我们所热爱的事业，我们的信仰，我们为之奋斗的理由，这些东西是不会因为年龄和职业而发生改变的。”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所以，”言颂闭着眼睛，轻轻说，“许知闲，不要怕。”

言颂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让许知闲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他在顶层训练室看着那些亮灯的房间，心中百感交集，正应了言颂那句话，有时候思维太活泼也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脑子里零星的想法太傻逼，许知闲生硬地换了个话题，移开目光：“言颂，我就是想你了，天天见面也会想你的那种想。”

言颂笑骂了一句：“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