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个人,明白她的行为逻辑,你才能最完美的扮演她,在那已经消逝的时间里,还原那死亡的一刻。
“她听到了敲门声,随后走到了门旁。”
洛伦佐突然说道,紧接着迈步越过破碎的木门,看着那大块的残骸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凹痕。
“我想她本想是观察一下对方是谁,但显然那个人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不等她做什么便一拳直接砸开了门。”
洛伦佐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角落里,它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颗染血的牙齿。
“女人显然被这一击打晕了,她还没等站起来便被扼住了喉咙,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这惨案的发生。”
这是如此残忍的虐杀,可却没有人注意到清晨的惨叫,那么只能说被害人在那时已经不能说话了,甚至连发声都做不到。
普雷斯先是有些发懵,可在洛伦佐接连的叙述下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侦探此刻在试着重建当时的场景,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那个被虐杀的女人。
不,仅仅是被害人还不够,洛伦佐突然迈步走到了门的另一边,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低语着。
“那么此刻你该怎么做呢?”
复仇的目标就在眼前,以那暴虐的行径来看,凶手此刻的理智应该少的可怜。
“对啊,她太吵了,你掐着她的喉咙,凶狠的砸着她的头,直到她再也不能反抗……可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好地方,在门旁很容易被人发现你的行动……”
洛伦佐看着那地面上的大片血迹,其中一部分有着隐约的痕迹,似乎有人在地面上挣扎一般。
那个野兽般的凶手拖拽着女人,他一直将她拖进了卧室内,随后残忍的处刑开始。
“让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一个人痛不生,满足我那畸形的复仇呢?”
洛伦佐再一次站在了女人的尸体前,在另一旁的普雷斯带有些许的恐惧看着洛伦佐,此刻这个大侦探不仅把自己代入了女人的角色里,还有那个残忍的凶手,他面目狰狞,正思考着那已经发生过的处刑。
可过了很久洛伦佐的眼神突然清澈了起来,他说道。
“这不太对。”
“哪里不对。”
普雷斯试着搭话,在洛伦佐刚刚沉思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有了些许都市传说的模样,邪异可怕。
在一定程度上来看,普雷斯甚至觉得洛伦佐之所以成为外聘侦探仅仅是苏亚兰厅看中了他那诡异的天赋,洛伦佐可以用它成为最优秀的侦探,也可以成为最可怕的罪犯,这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正比如现在,洛伦佐就像那犯罪的天才,他与那残忍的凶手都是亡命之徒,也只有这样,亡命之徒才会理解亡命之徒,清楚他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他是怎么离开的。”
洛伦佐回过头看着普雷斯,眼中尽是疑问。
“很显然这是一次残忍的复仇,为此那个疯子把她的血涂满了整个房间,甚至说我觉得这些血都不太够用,那么他总会把血染在上对吧,那么痕迹呢?所有的鲜血就像被封锁在了房间里,那个凶手不带任何痕迹的离开了。
除非他是没有实体的怪物,不然他总会染上鲜血留下印记。”
洛伦佐说着视线飞速扫视了起来。
想一想洛伦佐,如果你是那个变态凶手你会怎么离开?
原路返回?上的血气味或多或少会沾染一点,而且在楼梯间总会留下痕迹,可除了这条路你又该怎么办呢?
“消防梯?”
普雷斯终于起到了些许的作用,洛伦佐猛的看向了窗外随后将窗户打开一跃而出。
消防梯建在公寓的两侧,因为科克街的建筑比较低矮旧式没有装这个东西,洛伦佐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它的存在,冷冽的风灌入衣襟,洛伦佐听到了些许的声响,来自头顶。
那个凶手没有离开?
想到这里洛伦佐便急速狂奔了起来,这个侦探有着难以置信的迅捷,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便冲到了房顶,随后从风衣下抽起温彻斯特。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