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心痛得头皮发麻,蜷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眼角余光看见商远飞扑过来,一脚就把拿球棒的人踹飞了。
正在担心商远会不会被围殴,后面突然又冲出来好几个人,似乎是商远的人,推推搡搡的把战局又转移进巷子里。
孙显笙跑过来扶杨一心,“你怎么从那里面跑出来?打中哪了?!”
“嘶——后背。”杨一心不敢动弹,又急着问:“商远呢?”
“没事,我们雇的保镖,他吃不了亏。”孙显笙拿出手机:“别动,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巷子里打斗的声音很快就弱下去,没一会儿,商远完好无损地从巷子里走出来,沉着脸走到杨一心面前,“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听见他们说你的名字,就跟过来了,怕你中他们埋伏。”杨一心弱弱地说。
“逃跑都能平地摔,你逞什么能?!”商远的语气很差,扒拉了一下杨一心,“转过去我看看。”
杨一心乖乖转过去,商远撩起他衣摆,右肩下面已经透出一片紫红,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可怖,可想而知有多疼。
商远没说话,车到了,扶着杨一心上了车。
孙显笙没去,他得留下来处理打架现场。
杨一心坐在车上也是如坐针毡,不敢靠着,只能扶着前面座椅靠背,挺直个腰板,身体僵硬得像个木乃伊。司机每一脚油门和刹车都是对他的折磨。
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司机起步又是一脚油门,杨一心正戴上痛苦面具,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撑住了他的后腰。
杨一心很意外,低声道:“谢谢。”
商远没理他。
商远这么撑着确实帮他缓解了痛苦,可是时间一长,那只手的存在感就越来越强。杨一心甚至感觉到他手心很高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