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瞥过来,目光在他身上定格了足足五秒,才说:“你睡衣呢?”
“什么睡衣?”杨一心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他从来都是换好了衣服才出来,听他这么问还以为自己穿错了衣服。
商远用力揉了揉糟乱的头发,烦躁道:“算了,没什么,你去吧,早自习我旷了。”
说完他转身回房,关房门的声音也充斥着烦躁。
杨一心挑眉,不知道这人又在犯什么病。
早自习时候庄雨歇又来找杨一心,她抱着本子有些局促,上次杨一心的态度已经很明了,她也明白自己再接近他只会给他带来更多麻烦,所以既有些委屈又感到愧疚。
她把本子递给他,“这是我整理的笔记,里面还夹了以前的试卷,我借给你,你进步挺大的,应该也用不着我教了,我等会去申请解除我们的互助小组。”
杨一心看着厚厚的笔记和一沓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确实因为胡默的原因决定远离庄雨歇,他不想自找麻烦,却没想到庄雨歇先自己一步主动远离。
庄雨歇又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胡默会那么过分,我会跟他讲清楚的,你放心吧。”
“嗯。没关系,也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杨一心轻声安慰她,脸上挂着虚伪的遗憾和关心。
知道她喜欢自己,就利用她的真心,使自己受益。到头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全身而退,还反过来让对方不必愧疚。
他知道,自己就是这种人,本性卑劣,只有伪装起来才能混进这些单纯的人中间;只有摒弃愧疚心才能活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