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心回头,看着他半裸地倚在床头,好身材一览无余,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一丝心虚,转移话题说:“今天那个……顾哥叫我去他家吃饭。”
商远挑眉,“顾有光拖家带口的过元旦,叫你去干什么。别去他那,我家没人,去我家。”
“不行,我答应了顾哥的。”
“你记起他是谁了?”
“还没。”
“那你一口一个顾哥,叫那么亲。”商远的语气冒着酸气。
杨一心把他的衣服扔过去,问:“你去不去?”
商远沉默几秒,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服。
杨一心觉得很新奇,他从没见过这么受气还不反抗的商远。
他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听于敏之说,商远是个雷霆手段的大老板,睚眦必报又阴狠毒辣。于敏之几乎把商远形容成世界上最危险、最毒的毒虫猛兽。
可是杨一心这样看着商远,怎么也不觉得阴狠毒辣这词和商远有什么联系。
临出门时,外面下起了雨夹雪,一开门就冷丝丝的,商远用大衣给他挡着风,把他送进车里,然后很自觉地做起了司机。
杨一心有点难受地动了动腿,阴雨天时,膝盖总会隐隐作痛。
商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问:“膝盖上的旧伤疼吗?”
“还行。”杨一心脱口而出道:“习惯了。”
商远握紧方向盘,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习惯和忍耐疼痛,不该变成一种本能。他没有保护好他,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加重了后遗症。
“不要忍着。”商远说:“不舒服就说出来。我找了一位中医,过几天带你去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