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毫不犹豫,“好。”
等医务室的医生处理完之后,就安排卓觉在隔间的床上可以躺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林攸接过了医生手中的喷雾。
“按时要喷药,你可以帮他喷一下后面的地方。”医生啧了两声,感叹,“现在的学生,打架都这么野的吗。”
林攸坐到床边上,撑着下巴看卓觉,“我发现这几个月咱俩都水逆啊,一个接一个的倒霉。”他本意是抖机灵,想让氛围轻松一点的,可没想到卓觉没接他的话。
他问,“你怎么知道是岑先的?”
这话问的太直接了,林攸直接就愣住了,呆了半晌。可卓觉很有耐心,半倚着床头,定定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催促的神色,却让人无法拒绝。
一墙之隔,除了还有一个医生,再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
林攸叹了口气,脱了鞋挤上了床,和卓觉靠在了一起。
他声音很低,带了一点磁性,沙沙哑哑的,听了令人无端的有些难过。
“之前还在一个班的时候,”他有些艰涩地说,“那是我画的。”
一个爱心。
卓觉盯着面前空气中的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冷淡地“嗯”了一声。
他若无其事道,“原来如此。”
像是带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林攸很自然而然地去看他,又恰逢卓觉转过头,面对面距离一瞬间变得太近了,呼吸交错,周围万籁俱寂,林攸只能听见呼吸声,和自己陡然上升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