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夏莫名觉得顾临森挺好玩的,忍住笑问:“没有讨厌,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好像被咬了,现在又跟着我?”
实际上孟知夏这么聪明,早就隐约猜出原因,但他想听顾临森自己亲口说。
顾临森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一句:“你别管我。”
孟知夏笑了:“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森’字呢。”
顾临森没有说话,孟知夏也没有再逼问他。他俩并肩坐在植物园的长凳上,中间隔了十厘米,头顶是婆娑的树影,好像有蝉鸣的声音。
五月是夏天的序章,孟知夏好像能在空气中隐约闻到雷雨气味,好像离夏天到来,只差一场倾盆大雨。
孟知夏闭上眼往后仰,阳光躲过树叶的罅隙吻在他脸上,顾临森忍不住转头看他,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你是怕我自杀对吧?”孟知夏闭着眼,突然开口问。
顾临森听到自己压抑着颤抖的心跳,隐忍地答道:“嗯。”接下去又笨拙地、多余地补充:“心理咨询室的老师把你去过心理咨询的事告诉了校领导,他们派我来的。”
孟知夏又忍不住笑了。
顾临森真的很不会撒谎。先不说孟知夏去心理咨询室只是因为失眠,心理咨询室的老师不会把学生的隐私泄露出去,校领导怎么可能派学生会主席来监视孟知夏?未免太过扯淡。
不过孟知夏没有戳穿,只是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他思考了一下措辞,继续说:“但是我不会自杀的。去心理咨询室只是因为失眠,觉得影响了学习,老师也说不严重,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不用……你跟校领导说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