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来了?”顾临森问。
孟知夏这才想起正事:“我打球流汗,后面又开始痒了,你带药水了吗?”
顾临森好像早就猜到孟知夏会痒一样,从口袋里拿出药水和棉签。孟知夏指了指没有锁门的音乐教室,顾临森点点头,两人颇有默契地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音乐教室只有上公开课和文艺汇演排练节目的时候才会用到,但平时也有打扫,现在估计是忘记锁了。孟知夏坐在钢琴凳上掀起校服,本来后面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一流汗整片背热热地烧红起来,乍一看十分触目惊心。
顾临森蹲在地上给孟知夏涂药,药水起到了很好的降温效果,孟知夏顿时舒坦很多,看着眼前的钢琴,没忍住把琴键盖抬了起来。
音乐教室里空旷而寂静,只有窗外传来操场上追逐打闹和篮球拍击篮板的声音,顾临森神经紧绷地给孟知夏上药,担心随时有人进来看到孟知夏的身体。
就在这时,孟知夏突然抬起双手,在琴键上敲响第一个音。
他喃喃自语道:“音还挺准的。”紧接着,开始弹奏起顾临森没听过的曲子。
琴声像月光一样在教室里流淌,顾临森的药只擦到一半,孟知夏的后背裸露着,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双手的动作带动背部的脊柱线条微微地有生命力地动着,背脊和腰肢在日光下像月神一样不可亵渎。
顾临森怔愣着,恍惚地靠近孟知夏,鼻间是不太好闻的药水的味道,但他却仿佛回到五年前那个夏天,有清冽的溪水和炽烈的阳光,还有孟知夏温热的肌肤的气息。
孟知夏只是手痒痒想弹一下钢琴,但不知为何顾临森停下来了,紧接着,他感觉后腰一热,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他的腰,又很快挪开了。
孟知夏也停下来了,顾临森又开始上药,上完药,孟知夏向后捉住他的手,缓缓转过身问:“你刚刚干什么了?”
“擦药。”
“不是,是热热的。”孟知夏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你亲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