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对着林见羽说：“你躺在那块儿石头上面，盯着水面，表现出一种洒脱怯意但是厌世的情绪。”

林见羽应声后走了过去，接着摄影师对叶枝寒说：“你就站在他侧面，要用一种很柔和的情绪看着他。”

“怎么算是柔和？”叶枝寒真诚发问。

摄影师有些无语，“就是你现在表情的极端，类似于一种怜爱，你也可以想象成一种谈恋爱的感觉，那种求而不得的无奈感。”

谈恋爱？对着林见羽？

叶枝寒觉得这个摄影师还真是不怎么会比喻。

远处的林见羽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他找了个角度躺下，用自己的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拨动着水面，宽大的衣暔渢袖浸在了水里，渐渐蔓延，侧躺着的他身体的弧度清晰可见，像一个隐居于世的仙人。

叶枝寒走过去，随后半蹲下来，看着面前人的脸。

林见羽的双唇紧闭成一条直线，眼睛里泛着从水面透过的光芒，有一种要流泪的错觉，前面留出来的发丝微微拂动着他的脸颊，他的脸很小，下巴尖尖的，侧脸十分流利，眼尾的阴影恰到好处，把他整个人独有的清冷疏离的气质都衬托出来了。

确实很漂亮。

叶枝寒就这样盯着对方，在自己感觉不到的时候眼神渐渐软了下来，忽而侧面吹来了一阵风，林见羽本就危险的领口就这样被缓缓吹开，叶枝寒微微蹙眉。

顺着风吹来了一片枯叶正好落在了林见羽的肩上。不过林见羽并不知情，叶枝寒想着帮他摘一下，刚伸出手——

“good！”摄影师忽然出声，“这一组很好，做封面足够了。”

叶枝寒停在半空的手就这样收了回去，随后不自在地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