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闻言轻声应着退将出去,营帐被木桌撞穿了一个洞,护卫只得用身体暂时挡着。从来没见过残韧发脾气,两护卫心下惧怕,此时哪敢招呼人来修补营帐?
残韧深深吸了口气,神色逐渐恢复常态,沉声道“我可曾因为你喜欢笑责骂过你?”依律神色害怕,却仍旧摇头道“大人,没有。”
“我可曾因为你不笑,因为你不说话而责骂过你?”
“也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脸上一直挂着做作的笑容做什么?”残韧说着,怒气中又带着怒色。依律语气有些委屈的轻声道“大人,你让奴婢学习,奴婢见宴席上的侍女们,脸上一直都是挂着笑的,奴婢不敢违背大人吩咐,就学着做。”
残韧听罢,怒气大减,深吸了口气道“我生完气了。你记住,你不是宴席上那种层次的侍女,我也不需要你如同她们般去招呼客人,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绝对不允许在我面前做作的笑或是不笑。听清楚了么?”
依律见残韧语气恢复常态,不再那么害怕,连忙轻着道“奴婢听清楚了。”残韧心头再次无名火起,却又不明白又生哪门子气,沉默着思索半响,终究发现问题所在。
“以后别自称奴婢,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自称律。”残韧心情烦躁,复又开口道“好了,我想静静,你先歇息吧。”依律应着,吹熄了灯火,脱了外袍,和衣在残韧床塌躺下。
自从依律来了后,残韧就几乎没睡过觉,残韧很恐怕躺倒床上,那时候,在未完全入眠前,总会胡思乱想。直到有一次,残韧觉得困的不行,大白天的倒下想歇息片刻,谁知,做了一个让残韧无比恐惧的梦,自那以后,残韧再也不睡觉了。
那床,成了依律的专用床塌。初时依律似乎对残韧颇有戒心,时候久了,发觉残韧从没有什么不轨举动,倒也放松了,渐渐的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一点也不害怕残韧会对自己做什么。
残韧本来还担心,这么下去会不会活活累死,没想到靠着盘膝打坐恢复精力,时间久了后,竟然习惯了,发觉即使不睡觉,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打坐的方式,反而还能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