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过分地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被段珩依赖着、需要着,那永远这样下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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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生活才开始走向正轨一样。
段珩的腿在一次针灸时有了反应。看着沈长青在一旁揪心不已,眼眶都红了,段珩把沈长青赶出病房,不许他再陪同。
回到家,院子里粉白的蔷薇开得热烈,沈长青推着段珩散步。
沈长青心情极好,甚至于揪了一朵蔷薇别在段珩耳后:“医生说今天的治疗效果不错。”
段珩也带着笑意由着沈长青玩儿,却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长青,我很久没见过你这么开心了。”
“啊?”沈长青反应了一下,“你身体有好转,我当然要开心。”
段珩摇头:“不是从车祸后,是这两年。”
“噢……”
沈长青又想起书房那幅画,却没有曾经那样的痛彻心扉。
仿佛经历过生死病痛,一幅画在他心里便没那么重要了。或者说沈长青终于能确认,段珩是真切地需要他,而不是想要欣赏一位画上的人。
这一点儿释然和开阔让沈长青感到轻松。他向来是个很拧巴的人,难得地抓住了这么一丝直白的心情,明白自己从不想走,而是想要和段珩永远在一起。
“以后总会这么开心的。”沈长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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