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有握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试图放轻声音问道:“还疼吗?”
慕思思泪眼朦胧地看向他,似乎听出来声音有些熟悉,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然后为了确认,她又伸手,在裴明知脸颊掐了掐,力度不大,像是在轻轻地抚摸了一把。
慕思思眼眶里还闪动着泪花,她轻声细语的,像是在自说自话一样:“我好像梦到裴明知了。”
裴明知一怔。
只是说着说着,她又有些委屈地掉眼泪,“为什么做梦也会难受呀,呜呜……”
慕思思头难受得厉害,感觉就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偏偏手背还又挂着药水,她的皮肤原本就细嫩脆弱,针扎的位置更是疼得厉害,涂了麻醉药都没有效果。
慕思思见没有人肯帮自己,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
裴明知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安抚道:“输完液才能弄走。”
慕思思还在生病,意识不清,自是没有听懂他的话,病得稀里糊涂的,只凭本能行事,一门心思想要把弄得她手疼的罪魁祸首赶走。她偶尔用眼神扫了一下手背,趁裴明知不注意又想将它拔掉。
然后被发现,又一次被按住。
慕思思生气了,嗷呜一口,咬在裴明知手背上,泄愤一般地啃着,就像小猫一样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并不疼,更像是在舔舐着手背。
裴明知手上顿时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有些痒。
慕思思咬着他不松嘴,还故作威胁地呲了呲牙,试图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
裴明知只觉得可爱,不由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小虎牙,“牙不疼了?”
慕思思先前牙疼的时候,随便咬点坚硬的东西,牙龈都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