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困惑的神情，因为裴明知向来都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这样想着，慕思思心里更是觉得好玩，于是她便忍住笑意，努力板起一张脸来。

裴明知皱着眉，先是低头默默地注视着慕思思怀里的东西几眼，紧接着又抬起头看她，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

随后，他便将玫瑰花往慕思思怀里再靠了些，一鼓作气把慕思思手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花束里面。

裴明知继续认真地说：“都给你了。”

慕思思故意问道：“我要是不收，退回给你的话，你打算干嘛？”

裴明知垂下眼帘，嘴唇轻抿起来，默不作声的，看上去有些委屈。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脸继续看向慕思思，强调道：“不能退。”

裴明知咬字清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将这三个字说了出来。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语气不够坚定，又补了句：“不给退。”

慕思思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她眉眼弯弯的，笑得花枝乱颤，显然是被裴明知这幅样子逗得不行。

裴明知不高兴地看向她，似乎觉得她这时候还笑出声来，很不严肃。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直接伸手，捏了把慕思思的脸颊，然后继续认真地盯着她看。

慕思思顿时没声了，生气地瞪着他，“不许捏我脸！”

裴明知倒是是听话地不捏了，可是转而又在慕思思的脸庞摸了起来，之后觉得手感很好，又再摸了下。

慕思思真的生气了，一把将他的手拉下来。

裴明知轻皱起眉来，便去牵她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紧接着又往慕思思那边看了好几下，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