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狐疑地看着沈傲:“当真?”
沈傲重重点头:“当真!”
周恒咬咬牙,道:“我倒是知道武曲侯家养着一只斗鸡,在汴京城数一数二,不过这武曲侯对它最是宝贝不过,一向都不肯轻易示人。”
沈傲道:“你的意思是向他去买?”
周恒摇头道:“那武曲侯最是宝贝不过,你便是出十万贯,他也未必会卖。”
沈傲阴测测地道:“我就不信,本王出马,他武曲侯还不肯卖这个面子。”
周恒苦笑道:“你便是皇上,他也不肯拿出来的,这武曲侯……”周恒指了指脑门道:“是个愣子,眼里只有鸡。”
沈傲听到愣子两个字,脸皮一下子拉下来,他一时倒是犹豫了,不受威胁利诱,这事儿就难办了。任何事最怕就怕遇到愣子,别人撞到了沈傲就如撞到了铜墙铁壁,这武曲侯多半也差不多。
周恒咬咬牙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沈傲道:“你说。”
周恒阴测测地道:“今夜夜黑风高,咱们倒不如带几个人蒙了面去把鸡抢了来。”
“抢……”沈傲也不由地怔住了一下。
周恒冷冷地道:“为了救我爹,就是杀人我都肯去,抢一只鸡算什么?表哥不是说嘛,读书人,枪鸡不叫抢。”
沈傲心里想,堂堂王爷,去抢一只鸡,没逮住还好,若是被人逮住这还了得?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并不是对这种事有什么道德上的亏欠,而是觉得自己堂堂艺术大盗,居然动用打劫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若是被后世的同行知道,多半要笑掉大牙了。
只是他这些年早已对自己鸡鸣狗盗的技术生疏,飞檐走壁去偷,倒还真不如用抢的。
可是打劫……沈傲不会啊。
沈傲看着周恒,周恒却是信心满满,像是经验十足一样,拍拍胸脯道:“至多叫上三十个人,一起蒙了面抄家伙冲进去,为了掩人耳目,可以让他们交出钱来,再去鸡舍里拿鸡,就说是顺手牵羊去烧鸡打牙祭,谁会疑心到我们头上?”
沈傲紧紧握住周恒的手,总算发觉这个表弟有点用处了,用着深沉的语气道:“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