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想害温医生的,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对不起。”谷起低着头,他总能想起那日温言离开时看他的眼神,“我去找温医生,可他搬家了。”
“那天他们说这事的时候我正在录视频,我看过了,都录上了,给你。”谷起把手机交给院长,“对不起。”
“你说的宋医生,是宋贺然吗?”院长问道。
“嗯,是他。”谷起点头,“他在做手术前一天就来找我们了。”
“你能说出真相,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院长接过来,“我替温言谢谢你。”
谷起摇摇头,他凭什么应温言的谢,他是欠温言无数句谢谢和对不起,自从出了这件事,他再没有叫过温言哥哥,他觉得自己不配了。
“我……”谷起想问问温言住哪里,他想去看看,但没有问出口,他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找我。”
“嗯。”院长摸了摸谷起的头发,“你做的很好。”
谷起听着同学和老师的安慰都觉得像是在打他巴掌,这会儿明知道院长是真心夸奖他,但他只觉得讽刺,觉得自己真的是可耻至极,就像咬过农夫的蛇转头再过去解毒。
故事里蛇没有悔过,也没能救的了农夫,可现实里,谷起后悔了,他能救的了温言。
可咬过就是咬过,伤口回痊愈,但伤疤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