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军和王庆兰只是惊慌地看着他。
“辅导员”引导着张弛坐在张军和王庆兰对面。
中年男人温和地问张弛:“来,跟你父母讲讲,还喜欢男的吗?”
张弛缓缓摇头。
“还喜欢文韶吗?”
张弛全身不自觉挣动了一下,接着继续摇头。
“这就对了嘛。”中年男人欣慰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张军和王庆兰道,“二位现在还担心吗?这只是一个月的效果,但你们也看到了,刚开始孩子还是有点不服气的,在这儿再进行半年疗程,应该就没问题了。”
张弛的眼眶里含着泪,他死死盯着张军和王庆兰,看着他们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感恩戴德地冲男人鞠躬道谢,绝望地闭上双眼。
张军和王庆兰走后,张弛再次被送进了电击治疗室,接着像摊垃圾似的被扔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狭小逼仄,没有灯,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天窗,被铁栏杆封得死死的,被关在这里的孩子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恶臭。
“辅导员”把张弛扔进了禁闭室,临走时狠狠踢了他两脚,骂他变态同性恋。
张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晚饭时,“辅导员”从门下的小口给了他一碗糊状的菜粥。
张弛没吃,他把饭倒了,用力把塑料碗掰裂了一小块,用不算锐利的尖角划上自己的手腕。
一刻钟后来收碗的“辅导员”发现了异常,他们叫来“医生”检查张弛的伤势,那“医生”仔细观察了张弛手腕上三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后,笑道:“有本事朝脖子大动脉上戳啊张弛,你这是干嘛?画纹身呢?这点小伤死不了,包扎一下,先把今晚的禁闭关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