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边烬乐了,可笑容刚挂上嘴角又慢慢消失。

没了连黎,他照样能安稳地生活、学习、工作。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不去触碰、不去回忆,拿绷带饶了一圈又一圈,死死封印住。

边烬现在就像一只被扣掉电池很久很久的玩偶突然被放入电池,总要卡顿一会,待电路一切畅通之后便会肆无忌惮地乱跑乱跳,他也不再能保持常态。

他给江乐生打电话,声音颤抖。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

江乐生迟钝了一下说,“我来夏川出差,我们公司派我去做新闻调查……他是主动跳楼,当场毙命,在五小时之前。”

边烬一下跌坐到床上,“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已过了五点,窗外的天颜色异常得浓郁,乌云一大团一大团得好似要坠下来,明天一定是个阴雨天。

明天去看看他吧,边烬想。

边烬醒来,下意识地往床头摸手机,但却没摸到冰凉的物体,而是一个温热的、有些柔软的东西?像是人手?

……?!

他猛地睁眼,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面前的女生被他吓一跳,“烬哥,你怎么了?”

边烬一愣,环视一圈周围。

他在二楼,楼下是个大厅,一大群人在楼下吃吃喝喝,他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捏了个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