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燎俯视着他，故作威严地盯着他，开口：“知道疼还吵着要吃糖？”

“放手。”

楚宵沅被他严肃的表情震慑住，怂得悄悄放手，等顾庭燎转身去浴室等时候又立即伸手扒拉着嘴朝他变鬼脸。

顾庭燎找了个盆，接着温热的水，端出来时，楚宵沅正不安稳地一手拄着腮帮子，眼神到处乱瞟。

察觉到人回来了，立马乖巧坐好，徒留俩光脚丫子到处晃荡。

顾庭燎是真没想到这奶酒的劲儿能这么大，人傻一晚上都还没醒酒。

他将人的脚抬起来放进水盆里，半蹲着用手给他轻柔地清洗脚底板，仔细将脚底的灰尘都洗去。

楚宵沅的脚骨不大，很秀气，他窝在掌心，感受着踝骨处骨骼和肌肤的奇妙触感，低头仔细地瞧着，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触感。

也难怪这世上有恋足癖的人。

人的本性让人无法抵挡住任何美好，甘愿沉沦。

这时候的楚宵沅则乖巧极了，低头看着顾庭燎的头顶，偶尔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一下他头顶发间的旋儿，等顾庭燎察觉到抬头看他时，立马嘿嘿一笑。

看到漂亮的脸蛋对他这么一笑，像精灵一般，伴着清泉洗涤过黑夜，顾庭燎便毫无原则地选择性失忆，忘掉他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动作。

他拿过干毛巾，将楚宵沅的脚擦干净，正欲起来时，楚宵沅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抱上来，顾庭燎一怔，紧接着楚宵沅就凑上来，朝着他的脸庞啪唧亲了一口，亲完还洋洋得意，害羞似的缩回去，跟占了天大便宜似得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