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情绪冷静,或者说是从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趋于冷淡。
“那肯定是骂了,他就不配为人父,等下次我碰见了,还要嘲讽他。”
时闻却总为他抱不平。
挺乖的一小孩,碰到沈逸舟的父亲沈丘总会变得暴躁又怨气冲天,小嘴叭叭一通又说不出脏话,沈逸舟反而觉得挺可爱。
“好了,睡觉去吧,明天就见面了,到时候你再膈应他。”
“嗯,你没事就好。”时闻点点头,又问:“我陪你睡?”
“……”
他的表情实在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双眼无辜地望着沈逸舟,眼底是关心与担忧。
沈逸舟无奈笑道:“不用,又不是小时候,你还怕我晚上间接性情绪失控?”
小时候父母吵架,或者收到父亲的打骂和侮辱,不懂事的小沈逸舟会跑到时闻家,去贪恋元元的开朗温暖,寻求安慰。
但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沈逸舟,满脑子对单纯小孩的成人爱恋,只能尽力逃避。
他们都不如当初。
可时闻仿佛并不这么觉得,一脸欲言又止。
沈逸舟从他身边走过,冷淡又疏远地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我们都是同性恋,虽然是兄弟,但没有血缘关系,不合适。”
“更何况你已经有对象了,都快订婚了,被误会可不好。”
这些话有多么伤时闻的心,沈逸舟不知道,他把时闻不喜欢自己当成必然条件,用兄长的思维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兄弟是先决条件,再然后才是喜欢。
时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唾弃自己被私欲磋磨得扭曲的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