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接管几年公司,在早有了上位者的风范,并不输于时宴,这一点让时宴很认可。
“是指对李家和鞠家打压的动向,还是暗中对谌家的动向?”
沈逸舟觉得前两者被发觉还有可能,对谌家,他这才刚开始,都还没动真格,就算时宴再怎么老油条,也不应该察觉得这么快。
“都不是。”时宴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是关于沈氏在某些业务上跟谌家的合作,我并没有看到你说的打压。”
“跟谌家合作?”
沈逸舟有些诧异,“哪些方面?”
“现在只是一些小的合作,你可以自己去查。”时宴不再透露过多,商业上的事情,即使关系再好,也要点到为止。
“是,我明白了。”
沈逸舟心中有了计量。
时宴颔首,站了起来,“下楼吃饭吧,你玲姨还等着你。”
沈逸舟笑了笑,同样站了起来,“您也请。”
时宴有些感慨,当年那个踮起脚连他膝盖都够不着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同样站在了商业的名利场上,不输于任何人。
两个男人一起往楼下走,沉默了少许时间,时宴忍不住又以长辈的身份跟他聊了起来。
他们本该就有很多话题。
“你真的要下彩礼?”
“当然,说一个可能在您看来不理智的决定。”沈逸舟压低了声音,“我的全部身家。”
“哦,那可不少,还包含了我小时候给你的压岁钱。”
时宴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沈逸舟一直都知道。
“嗯,是的,数额还不小。”
时宴嘴角微微上扬,年岁让他笑容多了几分和蔼可亲,“挺好的,没什么不理智,当初我取你玲姨的时候,也是全部身家。”
沈逸舟挑了下眉,“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