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做好中午的便当放进包里,将猫粮填好,阳台门反锁,再同咪咪呜呜乱叫的余花花道别,在余花花幽怨的眼神中将大门反锁。
“不许在家里发脾气。”他叮嘱一声,想起母亲昨日打来的电话,老房子的水管被冻裂了,微微顿住脚步,想了想还是给顶头上司打电话请了假。
王总表示很理解,批了他一上午的假,还嘱咐他放宽心。
陆怀亭对放宽心三个字心生茫然,不是很明白哪里需要放宽心。
老房子在毗邻郊区的老城区,是十年前拆迁分的房,房况还算很新,只是离现在的市中心有四十分钟路程,为了工作方便,陆母将攒了十年的拆迁款给陆怀亭买了一间四十平米的房。
陆怀亭下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的五金店买好水管,又在一旁的水果店买了一些应季水果。
母亲正在家看电视,见他来了连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着他被寒风吹得微微发红的鼻尖,轻声道:“你这孩子……这么冷怎么不知道穿棉衣?”
陆怀亭笑笑,“妈,公司有空调的,不用穿棉衣,我回家给你换根防冻水管就回去了。”
“那你上班路上不冷呀?”陆母絮絮叨叨,看到他又光着脚,伸手拍他一下,“你这死孩子,大冬天光着脚!”
陆怀亭无奈,又不能抱头窜逃,只好老老实实穿着棉拖,拖着水管去厨房给他妈换。
“妈!我中午不在家吃饭,下午还得赶回公司。”
“知道了,知道了,谁要留你吃饭,孩子大了就不晓得回家。”
“哎,你这妈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在外面赚钱养你孙女和你吗?”
“一年赚几个钱,还不够我在你王阿姨家打麻将赢得多!”
陆怀亭窝在水池下听着他妈数落他,心里好笑,没再和他妈回嘴。
他妈也懒得理他,看他把水管换好了,从柜子里翻出一些厨房干货,又拿书包装了好几条毛衣秋裤棉鞋,叮嘱两句天冷穿秋裤,就说自己要去楼下打麻将,让他没事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