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我放了挺多糖的,你喝得惯吗?”
陆怀亭点点头,“很好喝,是你早晨做的吗?”
余琛低低“嗯”了声,想了想还是说道:“昨天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陆怀亭呆了两秒,“……嗯。”
余琛还是觉得他乖,胸膛里的一颗心被人熨烫得平整踏实起来,温热的情绪从心底漫延,他的指尖触碰着屏幕,若即若离。
“亭亭,我走之后,你害怕吗?”他突然问道。
窗外的风声绻绻,透着罅隙落进屋里。
余琛听见陆怀亭那头传来轻轻搁置杯子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显得有些梗塞。
陆怀亭的声音大约是昨夜使用过度,哑了大半,鼻音深重,轻声说起话来的时候像是哭泣。
“还好吧,你不是有自己的想法吗?我的情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呀。”陆怀亭摸摸鼻子,语气带着点不确定道:“我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拦着你不让你走。”
“嗯,确实是我自己要走的。”余琛拧了拧手腕,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让他手臂有些发麻,所以错过了陆怀亭听见这话时眼底坠下的一缕光。
“我当年因为妈妈的原因不得不在那个地方生活,所以妈妈去世之后,我也需要考虑一下未来的路。”
陆怀亭小声应道:“我没有说你不该走的意思呀,你是不是因为陈洋他们欺负我的事不高兴啊,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
余琛噎了一下,眉目染了一层薄怒,“他们欺负你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
陆怀亭听完沉默地看着余琛,好一会儿才微微笑起来,“没关系的。”
他甚至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小口,示意自己真的不是很在意「因为余琛不在而被欺负」这件事。
余琛也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就算陆怀亭给他打电话说他也根本接不到甚至于不会接。
陆怀亭察觉到他的情绪,为他因为自己感到恼怒而生出一起开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