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亭轻巧地抬手避开了,他将左手的那枚戒指摘下来,想到余琛帮他戴上去时那种幸福的触感,现在只剩下了麻木的痛感。
他还想着偷偷带走呢,他这么喜欢余琛,以后又不会再见了,留个念想。
“还给你,现在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了。”他将戒指放在余琛的手里,很快就抽回手,拉着行李箱与余琛擦肩而过,礼貌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余琛错愕地低头看向手心里那枚还残留着余温的戒指,不禁咬紧的牙关渗出丝丝血迹。
“陆怀亭。”他站在原地,抬高了声音喊道。
陆怀亭却没有停下了,亦没有回头。
余琛深吸一口气,放软语气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好不好?这么晚了很不安全。”
陆怀亭在小区门口打了的士,一眼也没回头,上了车直接让司机去郊外的房子。
余琛跟着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上了的士,忍不住跟了两步,直到看不见车影。
他难以遏制地感到胸口发疼,呼吸刮过喉间,滚烫得融入血肉,痛得他手脚发软。
他第一次看见陆怀亭离去的背影,这样果断,而又轻松。
他曾经也是这样对待陆怀亭的吗?一次又一次的抛下他,让他从学会等待,变得学会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