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津京摸摸他的头发,“那你有将他当作爱人的勇气和自信吗?”
“那什么才能算作勇气和自信呢?”陆怀亭茫然地问道,星星点点的茫然布满眼底。
简津京想了一会儿,解释道:“例如这次余琛主动舍弃了自己的公司,你是什么感受?”
陆怀亭皱着眉头道:“很生气,他怎么能这样。”
简津京眼皮跳了跳,失笑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的感受对吗?”
沉默的空气蔓延开来,陆怀亭抿了抿唇,难堪道:“高兴,我为他失去人生目标而感到窃喜和一丝安心。”顿了顿,他苦笑道:“我没有你们说得那样好,我的龌龊心思肮脏得很,我为自己拥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可是没有办法,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恨透了他的人生目标和规划,因为那些东西我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奇怪的是,我怎么能定义是他抛弃了我?我是有着自我思想的人,却要依赖着他而生存,是不是很可耻?我是没理由怨恨他的,他所作所为都是最正确的抉择,哪怕他如今没有那些人生目标,我也不能将自己重新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他。”
“……”简津京放轻呼吸,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陆怀亭出神道:“我很害怕听到他对我说难听的话,也很害怕辗转反侧的深夜,窗户外面的霓虹灯,地板上的影子,我觉得很寂寞,很害怕……我的小猫没有了,不会再有人陪着我的,我要余琛陪着我,他难道没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简津京脸色轻变,打断他问道:“那如果不是余琛,换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陆怀亭顺着他的话思考,下意识道:“我想不出来,我不会对其他什么人产生任何想法……”
“……”简津京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无奈地叹气道:“你俩怎么跟锁和钥匙似的,天生一对,还都是生了锈的榆木脑袋。”
陆怀亭默默听着,也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