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毫升的血被抽出。
二十分钟后。
蒲遥知面色苍白将袖管捋下。
月末。
易感期汹汹来袭,恭沉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之上,手上拿着的,则是之前蒲遥知在车内擦拭过全身的毛毯。
松软的毛毯之上,满是从beta的血液之中所提取出来的beta的信息素的味道。
房间里,门窗紧闭,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内没有一丝光亮,漆黑一片。
屋内依旧是一片狼籍。
在坚硬的木门上,满是alpha试图离开房间的尖利抓痕。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恭沉用镣铐拷住了自己的双手,将自己困在房间内。
他的手上满是刺目的血迹。
不只是他的手指上,他的指缝间、手背、衣服、脖颈……血迹斑斑。
alpha在陷入易感期之时,不仅会伤害他人,同样也会伤害自己。
浅淡深沉的树木清香缓缓的在房间内弥漫,飘荡开来。
恭沉靠着房门,整张脸深深的埋入进松软的毛毯之中。
他紧闭着双眼,沉浸在这令人迷醉的树香之中,不愿醒来。
每个月,唯有到这个时候,他那始终漂泊无依的感情,才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的慰藉和宁静。
许久,恭沉才再次从毛毯中抬起了头。
他睁着双眼,静静的目视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久久未动。
他眼神幽冷又空洞,脸上只剩下了无尽的寂寥。
还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