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手背上,则扎着输液管。
恭沉应当是把他的家庭医生给特地叫过来了一趟。
他面无表情的环顾了房间内的情景一圈,最后视线一转,再次落回到了模样略显狼狈的恭沉身上。
他声音嘶哑,“……你怎么在这?”
蒲遥知话出,恭沉一怔。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进你的屋子,我这就离开。”
恭沉讪讪的看了蒲遥知一眼,嗫嚅着出声道歉,然后立刻准备离开房间。
他没忘记这件事。
恭沉正要走,见状,蒲遥知叫住了他。
“站住。”
声音很轻。
但却瞬间凝固住了恭沉的身形。
恭沉定住,僵硬的回头。
以为是蒲遥知生气了,他垂下了脑袋,端正的跪在了床边,闷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再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
蒲遥知:“……”
蒲遥知:“我没生气。”
蒲遥知的语气和口吻,第一次如此的温和。
恭沉诧异错愕抬头。
他受宠若惊。
“我刚才的问题,”蒲遥知再次开口,追问,“回答。”
恭沉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但他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便又迅速的闭上了嘴。
他涨红了脸,词穷又心虚,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