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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钟朝舟突然面露矜持,“这个……你确定要听吗?更无聊,而且扯得一匹。”

江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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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雨辰找事儿找过大大小小很多事情,但是唯一一件给钟朝舟留下了极深印象的,是在高一下学期。

那时候,胡雨辰是班里的纪律委员,这个纪律委员他就是挂个名,平常什么都不管,有时候甚至跟着人一起乱。

但是,也有偶尔几次他会工作,这几次工作,他针对的,全部都是钟朝舟。

那会儿钟朝舟坐在教室靠角落的位置,胡雨辰坐在靠近前门的位置,两个人的座位就是个对角线,结果有一天,班主任把钟朝舟叫到办公室,说:“纪律委员最近反应你经常上自习课发怪声儿,怎么回事啊?”

钟朝舟:“???”

实不相瞒,当时钟朝舟心里就一个感受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还一口又大又黑又圆的铁锅。

钟朝舟性格开朗大方,自来熟,到哪儿都来人来疯,在班里人缘儿特别好,坐他附近的那些同学,不论男女,都和他关系不错,班主任也找了那些同学求证,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一个个的举着三个手指头拿着自己的人格起誓,钟朝舟绝对没有发出过任何怪声音,甚至有几个胆子大的,在班主任面前质疑胡雨辰工作的客观性和可信度,也有人告诉了班主任,钟朝舟和胡雨辰关系不好,这件事针对性太强,主观情绪太浓厚,可信度不高。

对此,班主任又把胡雨辰和钟朝舟叫来办公室,问胡雨辰离钟朝舟那么远,怎么听到钟朝舟上课发怪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