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朝舟夹着尾巴悻悻回了座位看书做最后的挣扎,江羽帆微微松了口气。
照片怎么可能没拍,那一幕当然很有意境,他当然拍了。
但是怎么可能让人看呢,那不能让人看的呀。
江羽帆抬手遮住脸,那张照片……
只拍了钟朝舟一个人呀……
屋外蝉鸣声阵阵,树叶爬满了枝丫,不久前还新叶初生的枝干不知不觉间已经绿树成荫了。
又是一个热闹炎热的夏天呀……
高三毕业,这一届高二的名字就改成了“准高三”,下午第四节 课的时候,学校的校长、副校长、各个主任和年级主任就把全体准高三的同学们召集到学校的报告厅开了一场动员会。
大抵是没有真切感受到高三的压力,同学们还是嘻嘻哈哈不太正经,领导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领导们也都见怪不怪,带着“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毅力讲完了冗长的动员词。
那些话从高一入学听到现在,钟朝舟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他看向身边,江羽帆坐的笔直,表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领导们,看上去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听。
报告厅里的大灯很亮,角落里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亮白的灯光磨平了人的五官和棱角,偏偏把江羽帆线条突出的十分明显,白色的灯让他的肤色又亮了一个度,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秀气,那时不时皱皱眉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极了古时候的江南才子,秀气沉静,不看外表,但就这样的气质在人群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钟朝舟一时看的失了神,觉得难怪读书人在古时候那么受欢迎,除却当时的思想外,这样的气质也足够吸引人的好感了。
“喂喂!舟哥!”
“啊!”钟朝舟被身边人拍了一下,猛地从美色中惊醒,“怎……怎么了?”
“……叫一下江羽帆,老师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