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过幼稚自我,只想接受两种性别里面美好一面,对于其苦难避之不及。
只享福不吃苦。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我被困于男女之间。
这个问题便至今没有标准答案。
钟林云看起来很为难,他又露出那种看小奶猫的无奈神情。
眉毛皱起来,连带着眼角的刀口也颤动一下。
我一时有些心软,怕他伤口开裂,想着要不收回问题,不再逼问。
“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我就得叫你姐姐了。”忽地,他盯住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钟林云的眼珠很黑,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被猛兽划入狩猎范围的压迫感。
可是这次,野兽却收起爪牙,用肉垫试探性的碰了碰人。
我在他眼中晃神,脱口而出一句。
“你居然还记得?”
钟林云的话看似没头没尾,其实则对应了很久以前的一段回忆。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实际,我比钟林云大。
大的不多,整整两天。
小时候的我,脾气软弱古怪,老被其他小孩欺负,而钟林云虽然打架厉害,但是在我面前却总是呆呆的。
欺软怕硬似乎是刻在人类劣等基因上的某种特质,在我身上则格外明显。
我抓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只“弱”,仗着自己比人大两天,威逼利诱,让人叫我哥哥。
好像钟林云嘴里长金矿了,说一句哥哥我能赚十万似的。
钟林云比我懂事的多,深知不能和我这样的狗仗年龄势的小屁孩计较,但他又不大乐意给我抬辈分,便总是不情不愿的,哼唧一声哥哥,就不开心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