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云。”我冷不丁开口,“你说我安全意识差,事实你也不咋地。”
“嗯。”钟林云头也不抬,敷衍的哼一声。
我伸出手,点在他领口下的锁骨,触碰到上面的疤痕突起。
“这里。”
手指上移,点在脖颈上另一处疤痕。
“这里。”
再往上,指腹触碰眼角伤口。
“还有这里。”
我满意的点点头,得出结论。
“你没资格说我。”
钟林云终于有了反应,他动作稍稍一滞,抬眼,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睫毛尾部扫过我的手指,带起酥麻的痒感。
我们对视,他面无表情,我一脸严肃。
又过了一会儿,他表情松动些,露出些许“人”的情绪感。
“以后少喝点酒吧。”他叹气。
说罢,他把鞋从我脚上拽下来,拎着起身,去门关那里放下,并且细致的跟与他的鞋对齐。
因为我实在是不清醒,钟林云怕我淹死在洗手台里,便抢先一步去洗漱,让我醒完酒后再进厕所。
我的酒量毕竟还是摆在那,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钟林云擦着头发出来的功夫,我已经基本清醒了。
“等等。”我叫住正准备进房间的钟林云,走过去,伸手要去拿他的毛巾,“转过去一下。”
他不明所以的松手,在我的推搡下转身。
他比我高不少,我稍稍踮脚,抬起下巴。
果然,后颈一片黑,睫毛膏没洗掉。
我上手,借着未干的水迹,用力揉搓,三两下把黑印擦掉了。
隔着毛巾,我摸到他脖颈上些许的凹凸不平。
那是一些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