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放在几周前,我还有钱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撸袖子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鼓足劲给猥琐男两个耳光,自己爽了最重要。
可是这短短几周,风里来雨里去,我身上原本存有的一些幼稚但锐利的棱角如同遇热的冰,不用磨,自动自觉就消亡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概率是坏事吧。
“不管怎样。”钟林云忽地又说话了,打断我的思绪。
他抬眼,表情比刚才还严肃。
“我觉得你还是要对这件事……有些反应。“钟林云盯着我,”去告诉你老板,他信不信是他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
我被他的眼神震慑,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背:“如果老板不站我怎么办?”
“那你就可以挂他了。”钟林云问,“刚开始不是朋友介绍过去的吗?”
“嗯。”我说。
“那就请那个朋友出来吃顿饭,或者包个红包给他,让他帮忙扩散一下‘某某影楼的摄影师性骚扰’。”钟林云轻描淡写的说,“你老板护着摄影师,你就这么威胁他,他只要不脑残,就不可能坐得住。干这行的,风评最重要了。”
我已经听呆了,愣愣的问:“那如果他真的脑残……”
钟林云看着我,似乎被我活宝般憨态可掬的表情逗乐了,很轻的笑一下。
“那不是还有麻袋吗。”
……
虽然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钟林云自告奋勇的“麻袋行动”,但他的话还是让我下定决心。
去和老板摊牌。
第二天,我提早半个小时到了影楼,直奔老板办公室。
影楼的老板是一个姑娘,很年轻,看起来可能刚大学毕业。
“不可能。”听了我的控诉,她很震惊,“那个摄影师是gay,我招他的时候就是图的一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