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擦破皮的膝盖哇哇大哭,弄得本来在前面所向披靡的钟林云猛然回头,掉头回来,把拍我那个学生摁在地上揍。
期间他顾不上后背,被人在背上猛踹两脚,第二天一片乌青,走路都得扶着腰……
从那以后我就学聪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遇到事也不逞能,乖乖找个地方藏好,争取不给钟林云留把柄。
所以现在也一样。
那长刘海的小哥似乎真的和钟林云认识,见他出来笑了笑,还拿出烟盒,问钟林云要不要来一根。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指间还衔着根细长的烟,烟丝徐徐上升,在透气性不好的楼道里盘旋。
我皱皱鼻子,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
大概是声响弄大了,那小哥抬眼,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实际平平无奇,什么情绪都没,但我还是如惊弓之鸟,一下把半掩着的铁门关上了。
小哥抬烟,冲我的方向指了下,看着钟林云,说了些什么。
钟林云回头,很短暂的看我一眼,又转回去,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们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传到我这里就只剩下“嗡嗡”的音效,说的什么都听不清晰。
听觉被封死,于是我只能睁大眼,试图通过画面来猜测两人的对话内容。
我看到那小哥又笑了笑,把烟摁墙上灭了,烟头往裤兜里一丢。
他把烟盒也收起来,笑着说了什么。
他的神色很轻松,所以我也放松了几分,觉得这次或许没那么严重。
我的直觉是对的,钟林云和小哥的对话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只普普通通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结束了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