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秦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闲什么?”
闲素草的字写得很工整,看着圆圆的很清秀。但他的签名很狂野,狂野到“素草”二字看着真的像一丛草。
“闲素草。”他耐心解释,“是李白《清平乐·画堂晨起》里的素草。”
“什么?”刘秦宝没听懂,“哪两个字?”
闲素草只得换了个说法:“朴素的素,杂草的草。”
“朴素的杂草?”刘秦宝嗤笑一声,“什么样的父母才会起这么随便的名字啊,比我的都要随便。”
闲素草摇头:“不是的,素草寒生玉佩,素草是冬雪中挂了一身冰晶的花草。”
刘秦宝恍然:“哦,是我孤陋寡闻了。”
“但是素草真的好难听啊,也好难写,”刘秦宝转了转笔,把闲素草的本子还给他,“你改名叫闲冬花吧。”
闲素草听了有些生气,他回到座位上,将书本收拾好:“我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上课铃响了,两人都不再说话,刘秦宝趴下睡觉,闲素草认真听课,直到大课间大家都冲下楼自由活动时,刘秦宝又抬起头。
“闲冬花,你别讨好我了。”
闲素草翻开了《全球通史》:“我没有讨好你,我想和你做朋友。”
“那你也别和我做朋友,”刘秦宝的声音是不同于同龄人的低哑,落在闲素草的耳朵里,像是拿了根羽毛在挠他的痒痒。“会被人传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