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什么?”
“怎么吃个饭都走神,我说跟你爸看了日历,十一月八号不错,虽然还有大几个月,但那时小柏毕业了,工作也定下了,两家见面才稳妥些。”
贺聆笑说,“你们决定就好。”
柏珩时不时向他投以目光,他强打精神应对答话,一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这种诡异的和谐维持到他跟柏珩进了房间。
柏珩反手将门锁了,不给他独处的机会,连着洗澡两人都是一起的。
在自己家里还被当作犯人一样控制着,贺聆的躁动攀爬到了最顶峰,偏偏他怕柏珩会拿父母威胁自己,只好硬生生憋着。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柏珩埋在贺聆的颈窝处闷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走?”
贺聆觉得柏珩这几日都很奇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只好耐着性子道,“你防我比防贼还狠,我怎么走?”
柏珩笑了声,拿手戳了戳贺聆紧闭的眼皮,贺聆不得不睁开,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眼睛炯亮的柏珩,他正想让柏珩别再没事找事,就听见柏珩轻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很高兴吧,那样就没有人缠着你了。”
他语气平淡得没什么起伏,贺聆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涩声道,“大晚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