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瞪他:“用不着你管!”

这个余青自己有家不回,天天跑到余向明这里来献殷勤,每次他一出事,余青必定在旁边拱火,余白烦死他了。

“你怎么和你堂哥说话的!”余向明最看不惯余白不尊长爱幼,“给我滚上楼去!”

“滚就滚!”

余白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了,刚刚的争执被余青打断,他肚子里的委屈劲儿没发泄完,估计不出五分钟,眼泪就会掉下来。

他真的听余向明的话滚了,但没滚上楼,而是滚出了家门,还没有穿鞋。

夜里的别墅区十分清冷,六月的夜里还会反寒,余白光着脚,穿着短袖和背带短裤,一路吹着冷风跑到了园区的人工湖。

他随便找了块草坪坐下来,抱住双腿替自己挡风,然后才让眼泪放肆地往下掉。

他才是亲生儿子,祝昱臣算什么东西,这才领证第二天,他爸就逼着自己去道歉,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汪——”

哭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狗,冲着余白叫了两声。

余白委屈完了,眨巴两下眼睛,顺手抓了一把野草朝那只狗扔去,嘟囔:“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

狗又叫了两声,跑开了。

“没意思。”余白瘪瘪嘴。

然后他看见草坪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车灯有些晃眼,余白没看清也没兴趣,干脆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