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在水仙花缀着朝露的白瓣黄蕊上,折射出温柔的光,像是在安慰他。

卫澜女士是在余白十五岁出道前,被送去国外进修音乐的那两年里,乳腺癌病情恶化去世的。

期间所有人都瞒着他,等他回国后甚至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为此他和余向明大吵了一架,从余家搬出去住进了衡湾的公寓。

余向明和卫澜女士是包办婚姻,婚后两人虽然相敬如宾,但感情并不深厚。

以往母亲忌日这天,余白都是自己提前先来,和卫澜女士独处一上午后,余向明才结束工作姗姗来迟。

今天快到下午了,余向明也没有到场。

余白自从上一次从余家跑出去后,就没回去服过软,今天是他第一次给余向明打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余向明一如既往地严肃道:“长话短说,我马上要开会。”

余白面色难看:“爸,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余向明几乎没有思考,语气也很急,“今天公司有十分重大的项目合作要谈,你帮不上忙就算了,上次发完脾气今天才想到还有我这个爸,我很忙,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喂,爸……”

余白又连着叫了好几声,但电话那头只传来阵阵忙音。

他知道父母感情不深,却怎么也没想到余向明会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记。

他愣在了原地。

“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