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祝昱臣避开那双爪子,眼底的嫌弃一闪而过。

搭讪者尴尬地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发现了角落里趴着的余白,快步走了过去。

那名服务生一直担忧地蹲在余白身边,见祝昱臣靠近,脸色随即浮现出欣喜又疑惑的表情,指着祝昱臣支吾道:“你是他的……”

“嗯,我是。”祝昱臣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不等对方说完便抢先答了。

服务生这才咽了咽口水,把嘴里那个离谱的称呼咽了回去。

祝昱臣推了推不省人事的醉鬼:“余白。”

没有动静。

他只好抓住余白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摇摇晃晃站稳,余白终于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面前的人好一会儿,才扑过去挂在他的脖子上,软声说:“你来啦……”

“嗯。”

祝昱臣应声,把人稳稳接住。

余白在浓烈的酒气中嗅到一丝熟悉的木质冷香,他砸吧了一下嘴唇,贴着祝昱臣的肩膀蹭了蹭,安分了。

祝昱臣扶着余白去前台结账,然后又抽了几张给刚刚的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高昂的小费,绽开一个大大笑容:“谢谢老板,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祝昱臣点头,不作停留,扶着余白去车库开车。

好在余白喝醉了不会撒酒疯,只是躺在副驾驶上,嘟囔着“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不时还会抹一抹脸上的眼泪。

祝昱臣替他系上安全带退回来坐好,刚刚搀扶中不小心蹭上的眼泪还留在他的手背上,触感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