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一时间哽住,心头的郁结不上不下,堵得他难受。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寿司。

周向晨看出他的异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开口问他吃不吃拌饭。

祝昱臣今天要见一位日本籍的客户,在助理的建议下,他请对方来这家正宗的日料店吃饭。

他没想到会在店里看见余白,自从那天小小的失控后,他开始刻意回避和余白的相处,想及时把那种不该有的念头掐灭。

只是为什么他已经尽量挪开视线不去看,但发现余白正和那天那个男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他心头还是会泛起压不住的涟漪。

余白和周向晨吃完饭后就早早分别,各自回家了。

但一直到余白洗完澡躺上床,才听见门外有指纹锁开锁的声音,祝昱臣刚回家。

余白摸出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要被这种刻意的冷落折磨得疯了。

他意识到,他和祝昱臣仅仅凭借着那张名存实亡的结婚证,这场短暂的同居关系,很快就会告一段落。

可他暂时还没有放过祝昱臣的想法——毕竟还没有得到过的,永远是最让人心痒的。

余白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听见祝昱臣的脚步声慢慢走进卧室消失不见后。

他翻身下床,拿出藏在床下的酒,咕咚咕咚喝了两瓶。

这两瓶酒不至于让他醉,却染了他一身酒味。他把酒瓶踢回床下,抱着枕头,光着脚走出了客房。

祝昱臣的卧室没有锁门,余白“咔哒”一声就把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