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下意识松开刚刚又忍不住咬住的嘴唇, 犹豫片刻后, 把手递了过去。
祝昱臣稍稍一用力便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包裹住他的手腕, 牵着他往车上走去。
余白手腕处源源不断传来热意,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整个人变得异常乖顺。
沙滩、海风还有夹道的椰子树, 零星的路灯点缀着漆黑的长道。
这样被祝昱臣牵着手, 余白感觉好奇妙。
上车后,祝昱臣把车座放倒, 让余白靠在上面, 自己则去拿了胃药和保温杯递给他。
“吃药。”他在余白身边坐下, 拉上车门,把不断往车里灌的海风挡在外面。
余白今天格外乖巧,听话地接过药片和保温杯, 就着温水把胃药吃了。
祝昱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看见他喉结滚动,确定他把药吞下去后,才问:“没吃晚饭?”
提到晚饭,余白不免想起纪子濯。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祝昱臣轻啧一声,语气竟带着点关心的责备,他把余白手里保温杯抽走盖好,说:“看着我。”
余白察觉到祝昱臣好像有些生气了,悻悻地把头抬起来。
车厢里亮着橘黄色的车灯,照得余白眼角反射出来的光也是同样的颜色。
祝昱臣见他红了眼眶,不由怔了怔,随即软下语气:“怎么了?”
“祝昱臣。”余白又忍不住去咬嘴唇,他别开视线,突然问:“你认识纪子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