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秀女士抚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脸欣慰地目送他出门。

余白发烧头一次这么严重,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陶陶办好手续出门买饭去了,而他只想睡觉。

这是独立病房,周围很安静,余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余白迷糊间听见门外有人在和医护人员交谈,声音十分熟悉。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缓缓睁开眼睛,偏头朝病房门口看去。

不出所料映入眼帘的是祝昱臣硬朗的侧脸,他此刻已经和门口的医护人员完了话,正准备推门来。

余白大脑一时宕机,不知该作何反应,慌乱之中,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随后,他便听见祝昱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上。

然后祝昱臣便没有动作了,病房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余白没听见有人离开的声音,所以一直不敢睁眼,正在纠结着要怎么办,下一秒,他放在病床上的手被包裹住,温热的掌心贴上了他的手背。

然后他听见祝昱臣从沙发上起身,眼前随即盖下一片阴影,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等他意识到祝昱臣要做什么时,干燥的嘴唇上已经落下一吻。

祝昱臣没有深入地索取,只是轻轻拂过余白嘴唇上干裂的纹路,将它们润湿。

余白装不下去了,眼皮疯狂地颤动着,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和祝昱臣错愕的目光对上。

身上人慌忙退开,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轻咳一声道:“你醒了?”